The EEG responses and neural mechanism of sustained pain perception

疼痛是一种复杂的主观体验，受到个体生理、心理以及社会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持续较长时间的疼痛，特别是慢性疼痛对于个体生活、工作影响巨大，给家庭以及社会带来沉重的医疗负担。无论从临床治疗还是基础科研问题探索的角度，揭示疼痛具体脑机制十分重要。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关于疼痛的脑机制的研究都聚焦在毫秒范围瞬时疼痛刺激的反应，而很少有研究聚焦于数分钟范围内持续时间较长的疼痛，甚至将持续数月或数年的长期疼痛作为病理性慢性疼痛疾病的一个关键特征来研究其脑机制。本研究重点关注持续性疼痛的电生理机制，采用脑电图(electroencephalography, EEG)技术，按照疼痛持续时间的不同，分别从持续数秒种的疼痛、持续数分钟的疼痛以及临床慢性疼痛三个层面探索疼痛的脑响应机制。 实验一给予健康被试(共 48 名，其中女性 24 名)左前臂掌侧不同强度(低强度和高强度)和不同持续时间(500 毫秒、1000 毫秒和 2000 毫秒)的热痛觉刺激，结果表明颅顶电位(N2 和 P2)编码了疼痛的强度而不能编码疼痛的持续时间；起源于前扣带回皮层、脑岛的时域低频成分(low frequency component, LFC)以及起源于初级感觉运动皮层的 alpha频段去同步化响应 (event related desynchronization,α-ERD)可以编码疼痛刺激的持续时间；2000 毫秒疼痛刺激诱发的 LFC 和 α-ERD的持续时间显著更长；跨频率耦合分析发现 LFC 的相位与 α-ERD 的振幅高度耦合共变，表明了疼痛加工的内侧系统和外侧系统之间的信息互通过程；中介分析结果表明，α-ERD 的持续时间显著介导了刺激持续时间对疼痛主观评分的影响，N2 和 P2 的振幅显著介导了刺激强度对疼痛主观评分的影响；而 α-ERD 持续时间和 LFC 振幅连续介导了刺激持续时间对疼痛主观评分的影响，α-ERD 振幅和 LFC 振幅也连续介导了刺激持续时间对疼痛主观评分的影响。 实验二给予健康被试(共 25 名，其中女性 12 名)左手前臂持续 5 分钟的热痛刺激，结果表明，被试主观疼痛感受随着刺激时间的持续而逐步增加，而与无痛控制条件相比较，疼痛刺激诱发的高频 gamma振荡(35-95 Hz)功率显著升高，更重要的是，随着疼痛的持续这种差异越来越大；跨频率耦合结果表明，位于振幅耦合具有显著的时间效应。另外，使用 Donoghue 等人 2020 年提出的全新方法，将 EEG 信号功率谱分布进行拟合分离，提取出的非周期信号的斜率也存在显著的疼痛效应。 实验三采集慢性腰椎疼痛患者(共 60 名，其中女性 28 名)静息状态下 EEG信号，发现被试低频信号(theta, 4-8 Hz; delta, 1-4 Hz)的功率与患者的焦虑和抑郁相关，而高频 gamma (55-95 Hz)的功率与疼痛程度显著正相关。另外，使用实验二相同的方法分离得到的非周期信号的斜率和截距与患者的疼痛程度显著负相关。 这些结果表明，对于持续性疼痛的编码，跨频率耦合所体现的脑区间通讯可能是一种较为稳定的指标。实验二与实验三中所提取的非周期信号成分对于持续时间较长的慢性疼痛，可能是一种良好的研究方法。这些结果为今后关于持续性疼痛刺激的研究提供了新的参考，也为慢性疼痛的临床诊断和治疗提供了全新的方法